发表于: 2015-10-9 09:26:4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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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陶尽门前土,屋上无片瓦。十指不沾泥,鳞鳞居大厦。”这句诗说的是古代烧瓦工人的悲惨命运。他们利用烟与火,化泥为瓦,烧制出一片片湛蓝铮亮的瓦片,形成了古代民居的靓丽风景。然而时间流转,这一技艺逐渐失传。在罗源县港头镇,记者见到了一座有百年历史的瓦窑,和它最后的烧瓦人——倪德胜。 烧了百年的瓦窑 “满面尘灰烟火色,两鬓苍苍十指黑”这句形容卖炭翁的诗句,记者见到瓦窑里的匠人时一下子涌现脑海。64岁的瓦匠倪德胜老人,借着窑顶圆孔漏下的光,在狭窄而古旧的瓦窑里忙碌,一身灰黑而浑然不知。 “我这口窑是祖上传下来、县里最古老的,至少有百年历史。”倪德胜说起自家的窑,满是皱纹的脸上多了分自豪。5米高的瓦窑靠山而建,呈圆形碉堡状,外壁用石头垒成,内壁则是砖土。瓦窑内部面积不过七八平方米,层层叠叠的瓦坯已经垒了半窑。倪德胜说,垒多少、怎么垒,每一道工序都要按照祖传的规矩来,一个疏忽,就会毁了一窑的好瓦,也会坏了烧瓦人的名声。 摸着窑内的墙壁,凹凸粗糙,烟与火写就的历史仿佛就在眼前。“以前港头村民中有一半是烧瓦师傅,县国营建材厂的瓦匠都来自港头村,他们在县城上班,可谓风光一时;村里的瓦窑也没闲着,常常这口熄了火那口又冒烟……如今只剩5口了。”倪德胜自嘲说,自己是现有瓦匠中最年长、最‘顽固’的,“从小在爷爷的瓦厂里玩泥巴长大,16岁就是出名的瓦匠,一片片让我养活了一个大家庭”。 能工巧匠烧瓦人 下过一阵小雨,窑洞外遍地石子的土路泥泞不堪。倪德胜和工人们清一色打着赤脚,“脚掌粗着呢,这样干活更方便,爬高爬低更利索。”倪德胜说着,一跃而上刚搭起的木梯,向窑顶最高处堆叠瓦坯,清瘦的身体挺直如钢板。 记者好奇这样爬高的活儿为啥不让年轻的伙计干,他笑了,“谁都干不了,这叠瓦坯是极讲究的技术活。”原来,制坯、搬入、传递、叠坯四道工序由四人分工,不能随意进行,需尽量做到“平移”,即将瓦坯由窑外向窑内同顺序、同方向搬送、叠起,以确保一摞摞严丝合缝。 倪德胜说,5米高的圆形窑洞,要沿着弧形墙面叠满数道瓦坯墙,墙与墙之间又要有间隔,确保火苗能“关顾”到每一片瓦坯不至于“夹生”;同时还要做到不倾不倒、火候恰好,这才是他家瓦窑上百年的生存之道。“宁德周宁等地都向我们订购,前两年还有台湾人来买,福州于山风景区改建,用的也是我们的瓦。”倪德胜说。 说话间,倪德胜低头从工人手中接过8公斤重的瓦坯,再双手举过头顶叠在窑顶处,俯仰之间显得举重若轻。衬着圆形的通光孔射进的光线,仰望木梯上的倪德胜,记者佩服不已。 行将消失的行当 “每窑只能烧7万片,各环节时间又绝对不能省,这个行业有点跟不上时代了。”倪德胜点根烟权当休息,这才有空和我们多聊两句。他说:“当初黄牛踩泥、手工压模的制坯方法做的瓦的确质量更好。不过如今瓦坯制作机械化,效率提高许多倍。” 劳动量大,赚钱少,倪德胜说,烧瓦这一行当对年轻人彻底失去了吸引力。最苦的要数烧制阶段,装窑完毕后,用砖头将窑口封堵只留添柴口。先小火烧7天,再大火烧5天,“大小”之别只在于是否夜里也要持续加柴。窑里的瓦受烈火焚烧,窑外的烧瓦人也酷热难当。盛夏的三伏天,24小时连续烧火,高温与烈火双重夹击,烧瓦人窑口添柴,感觉眉毛都要烧掉了。 工人谢仁伦憨笑着说:“倪师傅最辛苦,没轮到当班他也来,见我们累了,就搭把手。那边的小屋是临时休息间。”狭小阴暗的休息间里,仅够摆一张破旧小床,还有一套雨具是预防烧火时突降大雨用的,“无论如何不能停火,否则将前功尽弃”。即使这样,一年的收入也只有四五万元,倪德胜的儿子不愿意接手干。 倪德胜说,宁德周宁等地的瓦窑已经封了口,现在只有罗源还坚持着。除了辛苦,这个行当还遇到了新的问题,因为烧瓦需要烧柴以及挖土,这被认为有破坏环境的嫌疑。倪德胜说,他烧火使用的木板来自建筑垃圾,制作瓦坯的泥土来自建筑工程的地基废土,都是合理使用废料。“我最大的遗憾是,这口烧了百年的瓦窑或许要在我手里熄火。”倪德胜沟壑丛生的脸上,写满茫然和无奈。来源:福州新闻网(福州日报记者 黄洋 文/摄 通讯员 洪映 叶宇楠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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